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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張子午  圖片／無國界大夫供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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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年8月以來，緬甸當局軍以清剿武裝分子為名，驅離境內崇奉伊斯蘭教的羅興亞族（Rohingya），迄今已有超過60萬人逃到鄰國孟加拉，引爆近些年來最大範圍的難民潮，國際組織紛纭前去緊要支援，在「無國界醫生」（Doctors Without Borders／Médecins Sans Frontières，MSF）中，香港護理師趙卓邦是介入本地醫療援助的獨一華人，以下是他接受《報道者》記者越洋德律風採訪的第一手證言。

9月份我在國外旅行時，俄然收到無國界大夫的Email，提出急需醫護人員到孟加拉支援的需求，我沒有多斟酌，當即回覆說可以去1個月，就看他們要不要我了。

跟以往最大的分歧，此次幾近沒時候預先準備，一般正常的流程， HR（註一）會在一兩個月前通知要去哪裡，大概有一個月的時候讓你研究本地資料、處置懲罰私家事務，但此次接到通知後一個星期，我就從香港動身前去孟加拉。

註一：Human Resources，人力資源。

數量複雜的棲流所散布在南部的科克斯巴扎爾縣（Cox’s Bazar），本地醫療資本極端缺少，我的第一個任務是在此中一個營地溫吉帕朗（Unchiparang）創設診所。第一天到那裡時，只有遮雨的頂棚，這是曆來沒有的經驗，過去不管在巴基斯坦、葉門、賴比瑞亞，都是診所裝備都已齊全，現在我是第一批，等於從無到有。診所花了5天才豎立完成。但為了爭奪時候，我們第一腳踏進去時就開門，一面裝修一面看病人，全都同步進行，不會等所有藥物、工具、人都足夠才開始工作。

3人醫療團隊 診所刹時從無到有

我們的醫療團隊很小，只有一位大夫、一名印度來的護理師負責藥房，加我共3人，設立起一個簡單的門診。根基的傷口處置、給藥物、靜脈打針以外，我還要幫忙計劃病人怎麼進來、挂號、在哪裡等待——所謂的「分流」，也有設計一個調查區，如不定心，會讓病患在誰人房間調查1到3小時才離開。由於我們不是專科，如果有很嚴重的病人處置不來，還要跟分歧部分聯繫轉介事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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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心理的醫療需求，問診中我們發現心理與精力健康的問題，比想像中還要嚴重。在避禍的過程中，他們經歷了一場很可駭的進程，那些畫面帶給孩子很大的心理創傷，營地裡有心理師會選擇一些對象進一步協助。

門診時候從早上9點到下晝4點，一週7天除禮拜五下晝每天都開，平均一天大概要處置100到120位病患，最常見的症狀是腹瀉，還有呼吸道傳染、發熱、寄生蟲等，因為全部營地的水都不乾淨，乾淨的水源離這裡太遠，難民多當場挖井或喝河流裡的水。公共茅廁極度缺少的環境下，人們只能隨地便溺，使得水污染更加嚴重。

儘管很忙，我照舊會找時候觀測收容所裡的情形，最多見的情景就是不停排隊，等各類物資發放。每天都會下一陣雨，處處是積水，小孩子倒是高興地在裡面游泳，但暴風暴雨來時就苦了，水會淹進他們用帆布加竹子撐起的帳篷，平地搭到沒有空間，帳篷一直往山上舒展。大部分人都沒穿鞋，因為穿了也沒有效，下大雨就一片泥濘，鞋子一踏進去就拔不出來，是以也輕易造成腳部受傷，一旦有傷口就很難處置。

由於後勤支援應付不了這麼大範圍的人性危機，醫療物質很不足，根基藥品外，許多狀況得要本身想門徑。像碰到有氣喘問題的難民，沒有噴霧吸入劑怎麼辦？恰好有許多 口服補液鹽（註二），那是給腹瀉病患服用避免脫水，我就用留下來的空塑膠罐改一改，設計出可讓他們吸入藥物的對象；碰著骨折的，也沒有專門的醫療器具，就直接拿紙箱來固定，很原始的方法，但挺管用的！為了辦事當地人，彈性極度主要，不能說什麼都沒有就不幹了。

註二：Oral Rehydra Salt，ORS。

國際救濟隊20多人集中住在一路，剛起頭也十分簡陋，辦公、吃飯、睡覺都在地上，6人要擠4個床位，過去在其他處所固然平均每天工作時候12小時，但都還能找出時間，本身寫點筆記，在孟加拉就完全沒設施歇息，每天累死！

早晨5點多就要起床刷牙、吃早飯，由於人太多了，晚起根本排不到茅廁。早上7點鐘坐車前往營地，車程1小時，再徒步跋涉泥路半小時，8點半抵達豫備看診。工作完回到住處或者傍晚6點，回來繼續開會，吃完晚飯後還要處置懲罰當天文件、準備明天的工作，做完下來大概10點多就差不多得睡了，不然隔天精神不濟。保持至報道者 浏覽更多